读《投资最重要的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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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 26,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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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逆向投资

在别人沮丧地抛售时买进、在别人兴奋地买进时抛售都需要最大的勇气，但它能带来最大的收益。

这章主要在讲逆向投资这回事，还是围绕着价值投资论和第二层思维展开。

逆向投资有一句经典名言：“他人贪婪我恐惧，他人恐惧我贪婪。“。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跟随大众就无法获得卓越的收益，并且容易受到他人的影响导致操作变形，使自己蒙受损失。

证券交易的获利原则之一是“低买高卖”，但实施它却非常困难。如何定义低或高？还是需要我们认真评估内在价值，并围绕着评估结果进行操作。

保持怀疑

保持怀疑是对“他人贪婪我恐惧，他人恐惧我贪婪。”最好的注解。书里面写的很精彩，我直接摘抄原文：

怀疑态度是深入了解资产负债表、了解最新财务工程奇迹或那些不容错过的故事的必要条件……只有怀疑论者才能分得清听起来不错、实际也不错，以及听起来不错、实则糟糕的东西。我所熟知的最优秀的投资者身上都体现了这一特质。这是一个绝对必要的条件。 … 大众在市场达到顶峰时会乐观，在市场跌到谷底时会悲观，显然这是不对的。因此，为了获利，我们必须对顶峰时普遍的乐观和谷底时盛行的悲观持怀疑态度。 … 每当债务市场崩溃时，多数人就会说：“我们是不会去接下落的刀子的，那太危险了。”通常，他们会再补充道：“我们要等到尘埃落定，不确定性得到解决之后再说。”当然，他们所表达的意思是，他们被吓坏了，不确定到底该怎么做。 … 这引发了我的顿悟：怀疑并不等同于悲观。在过度乐观时，怀疑倡导悲观；但在过度悲观时，怀疑又会倡导乐观。

逆向投资的危险之处

听起来逆向投资很棒，但是它有两个危险的地方：

并不是和大众逆向就是对的。

你是对的，但是市场持续错误，直到你无法承受为止。

巴菲特和马克斯有一个伟大的观点。从长期看来，市场会自动走向正确。但是，在看到长期之前，你必须得在短期内幸免于难。

第一点很好理解，假如逆向投资就是和大众作出相反操作，那么谁都能发财了。有时候逆向投资会变得过于热门，导致反买变成了群体行为。而第二点也可以从《股票作手回忆录》中看到例子，Livermore正确预测了价格，但是市场持续错误，一直错误到Livermore亏空离场为止，颇有一种毁灭你与你何干的感觉。

📎

Tips

看到这里可能会产生一个误区，假如市场如此复杂，我们的行动是如此危险，我们应该怎么保护自己呢？举一个棒球的例子，假如击球手连续三次没有命中棒球，那么它就会出局。但是市场不是这样的，我们不必强迫自己作出行动，我们可以无视几万次飞过来的棒球，伺机而动，然后朝着目标棒球挥动球棍，击出一个好球。反映到市场里面，我们可以提前做好计算，然后等机会来临的时候再作出行动。

后面也会提到这个来自比尔盖茨的观点。

真正的逆向投资需要我们感知周期、钟摆的朝向、大众的反应，还得具有超强的执行力，坚持价值投资并作出行动。

群体行为的危险性

比如，一项“人人”都认为很好的投资。在我看来，单从定义来讲，它就不可能是这样的。

如果人人都喜欢它，那么可能是因为它一直表现良好。多数人倾向于认为，迄今为止的优异表现能够预示未来的优异表现。事实上，迄今为止的优异表现往往是因为借用了未来的概念，因此它预示着较差的未来表现。

“迄今为止”的参照尺度是事件，人们会觉得过去表现好意味着将来也会表现好，但实际上它表现相对糟糕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人人都喜欢它，那么一旦群体心理改变并寻求离场，就会面临价格下跌的显著风险。

趋势投资者 VS 逆向投资者

趋势投资者指的是跟随群体行动的投资者，逆向投资者指的是坚持逆向投资的投资者。杰出投资不会来自趋势投资者，只会来自能够获利的逆向投资者中。

成为趋势投资者或许会让我们感到安稳，但是利润丰厚的交易是不会来自趋势投资手中的。

…因此，在投资中，利润丰厚和令人感觉安稳通常是矛盾的。

永久损失和错失机会的风险，只能消除一个

杰出投资之所以杰出，因为它没有随市场波动起伏，而是坚持自己的判断和行为，从市场中获利。假设你是一名投矛手，跟随群体行为就好像往天空投矛一样，漫无目的的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而一笔杰出投资就像一名老练的投矛手的长矛一样，在猎物出现的时候一击必杀。

杰出投资有两个基本要素：

看到别人没有看到或不重视的品质（并且没有反映在价格上）。

将这种品质转化为现实（或至少被市场接受）。

12 寻找便宜货

我们的目标不在于“买好的”，而在于“买得好”。 … 高质量资产可能划算，也可能不划算，同样，低质量资产也可能划算或者不划算。将客观优点误以为是投资机会的倾向，以及不能正确区分好资产与好交易之间区别的倾向，会令大多数投资者陷入困境。

“将客观优点误以为是投资机会的倾向“：某家公司现金流良好，盈利能力强，故事讲得好，不一定等于是投资机会，有可能它正处于高估状态。

好资产 VS 好交易

好资产前面提到各方面都良好的资产，但是购买它们不一定是一笔好的交易。好的交易是能够让自己赚到钱的交易，买到就是赚到。

所谓便宜货，不止是说它们的价格便宜，还指它们具有升值潜力，正处于低估状态，这些原因才是我们需要寻找的原因。

精心构建投资组合的过程，包括卖出不那么好的投资从而留出空间买进最好的投资，不碰最差的投资。这一过程需要的素材包括：第一，潜在投资的清单；第二，对它们的内在价值的估计；第三，对其价格相对于内在价值的感知；第四，对每种投资涉及的风险及其对在建投资组合的影响的了解。

一个构建投资组合的流程：

选择 30 ～ 10 家公司，处于不同领域。

研读它们的财报，近期新闻

判断出每家公司的内在价值，以及是否高估，只保留最后10个以内的公司

围绕剩下的公司构建投资组合，同时周期性的调整投资组合。

投资是相对选择的训练。

作者是专门做可转债、高风险信贷的，这两个资产的特点就是收益潜力高，需要分深度分析是否低估。在文中作者也给出了他的关注清单，帮助我们发现低估资产：

鲜为人知或人们一知半解的。

表面上看基本面有问题的。

有争议、不合时宜或令人恐慌的。

被认为不适于“正规”投资组合的。

不被欣赏、不受欢迎和不受追捧的。

有收益不佳的追踪记录的。

最近有亏损问题、没有资本增益的。

13 耐心等待机会

这章写的特别棒。

等待投资机会，而不是追逐投资机会。

早在1974年11月1日的《福布斯》上，巴菲特就指出，就这一点来说，投资者是有优势的，只要他们能够领悟。因为投资者不会被三振出局，所以他们不必承受行动的压力。他们可以错过无数机会，直到一个极好的机会出现在眼前：“投资是世界上最棒的交易，因为你永远不必急着挥棒。你只需站在本垒板上，投手就会以47美元投给你通用汽车，以39美元投给你美国钢铁！没有人会被三振出局。在这里没有惩罚，只有机遇。你可以整日等待你喜欢的投球；当守场员恹恹欲睡时，你便可以快步上前一击命中。”

投资最大的优点之一，是只有真正做出失败的投资时才会遭受损失。不做失败的投资就没有损失，只有回报。即使会有错失制胜机会的不良后果，也是可以容忍的。

错失恐惧症（Fear of missing out，FoMO）是一种很常见的心态，常常出现于看到别人赚得盆满钵满以及市场火热的时候。出现这种心态的人心里面会特别焦急，会觉得自己错失了什么的，会非常容易被他人利用。

本章内容对破除FoMO特别有帮助，当你觉得自己错失的时候，你确实错失了，如果行情火热到平常不关注这些新闻的人都开始热烈讨论，即消息链传导到最后一拨人的时候，其实已经错过了最好上车机会。承认这些事情很难，但是这是现实，破除FoMO情绪需要谨记书中的内容，我们可以错过很多次，但我们只需要抓住一次机会，就能打出非常漂亮的回应。

橡树资本管理公司一直态度鲜明地表达我们的信念：投资失败比失去一个获利机会更值得重视。因此，比起全盘获利，公司将优先考虑风险控制。

前面也提到了，1的损失需要超过1的收益来弥补。

市场不是有求必应的机器，它不会仅仅因为你需要就提供高额收益。

耐心。

买进的绝佳机会出现在资产持有者被迫卖出的时候，在经济危机中，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作者关于如何避免成为强制卖家的建议：

在危机中，我们关键要做到远离强制卖出的力量，并把自己定位为买家。为达到这一标准，投资者需要做到以下几点：坚信价值，少用或不用杠杆，拥有长期资本和顽强的意志力。

14 认识预测的局限性

赔钱的人有两种：一无所知的和无所不知的。

谨慎地对待你自己的预测，至于别人的预测则要更加小心！

这章没什么好说的，就一个观点，预测不可靠。

作者既然是价值投资门徒，自然看技术投资不爽，批评技术投资的预测，认为预测根本不可靠，甚至会影响你的判断。

15 正确认识自身

我们或许永远不会知道要去往哪里，但最好明白我们身在何处。

其实这章不仅将认识自身，还讲了认识环境：

判断市场所处的周期。

判断市场的情绪，贪婪或者恐惧。

判断钟摆的方向，往端点发展还是即将摆回。

评估市场是为了辅助自己做出投资决策。

认识自己：

评估自己的投资倾向，是否能接受高风险，损失是可以接受的吗

评估自己属于哪种投资者，是长期还是短期

评估自己能够投入的精力

认识自己是为了找到适合的切入点，找到投资组合的形态，打造自己的交易系统。

📎

开篇的时候我就提到这是一本论述什么很重要的书，它不涉及指导方面的知识，也就是不会教我们怎么具体做。其实判断力是非常宝贵的，夸张来说，判断力可以直接用来赚钱。这章说得简单，但其实做起来很难，需要大量的训练和客观的记录。

这里作者还给出了两张表，帮助我们评估市场：

左侧表示市场过热，需要谨慎投资，右侧表示市场过冷，可以主动出发寻找机会。

16 重视运气

运气本身没什么好说的。

就像前文说的，一个人中彩票赢得了1000万，但人们不会把这个人看成优秀的投资者。

我们追求的是成为优秀的投资者，而不是期待飘忽不定的运气发挥作用。但是人们很容易把运气和技术混淆。下面是一张表格，人们容易将第一列误解为第二列，表格来自塔勒布的书：

实际上是	人们认为的
运气	技能
随机性	决定论
可能性	必然性
想法，假说	知识，真理
理论	现实
轶事，巧合	因果，法则
生存偏差	市场优异表现
幸运的傻瓜	专业的投资者

决策的质量并不取决于结果。

这句话其实非常有见解。如果我们只是从结果来评估决策，会得到非常离谱的结论。

假如有一个人决定在迈阿密（天气类似于广东，非常炎热）建一个天然滑雪场，结果迈阿密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寒流，积雪持续3个月，滑雪场盆满钵满。从结果来看这个决策很成功，但真的是这样吗？

好的决策本应是有逻辑、有智慧、有见地的人在条件出现之时、结果出现之前做出的。以这一标准来衡量，迈阿密滑雪胜地就是一个愚蠢的决策。

由于具有损失风险，许多影响决策正确性的事件是无法预知或量化的。即使在事后，也很难确定谁是在可靠分析的基础上做出了好的决策却遭遇罕见事件而失败，谁又是因冒险而获利。因此，很难判断谁做出了最好的决策。另一方面，过去的收益很容易评估，因此很容易知道谁做出了最有利的决策。二者很容易混淆，但是聪明的投资者必须意识到其中的差异。

这段话也非常精彩，我来解读一下。

预测与量化的挑战：在做出投资决策时，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如经济事件、政策变动、市场情绪等）是无法提前预知或量化的，这增加了投资决策的风险。

投资结果并非完全反映决策质量：由于存在这些不确定因素，即使在基于可靠分析和逻辑的基础上做出的好决策，也可能因为罕见事件（如黑天鹅事件）导致投资失败；反之，一些冒险的投资决策可能因为幸运而取得成功。因此，仅凭投资结果，并不能完全判断出投资决策的优劣。

过去收益与最好决策的区别：另一方面，投资者常常以过去的收益来判断谁做出了“最好”的决策。然而，这只能说明谁做出了最有利的决策，而并非最好的决策。因为“最好的决策”应当考虑的是决策本身的合理性、风险管理以及是否符合投资目标等方面，而不仅仅是结果。由于随机性的存在，最好的决策不一定是最有利的决策。

聪明投资者的认识：对于聪明的投资者来说，他们必须意识到这两者—“最好的决策”与“最有利的决策”，在本质上是有差异的。他们应该专注于做出合理的决策，而不是追求暂时的投资收益。

结合14章认识预测的局限性和塔勒布的不确定性理论，作者提出了他的投资观点：

我们应将时间用在从可知的行业、企业和证券中发现价值上，而不应将决策建立在对更加不可知的宏观经济和大盘表现的猜测上。

考虑到我们不能确切地预知未来，我们必须通过坚定持股、分析性认识持股、在时机不佳时减少买入等途径来保持我们的价值优势。

因为大多数结果可能会对我们不利，所以我们必须进行防御性投资。

在不利结果下确保生存比在有利结果下确保收益最大化更为重要。

为了提高成功机会，我们必须在市场出现极端的情况下采取与群体相反的行动：在市场低迷时积极进取，在市场繁荣时小心谨慎。

考虑到结果的高度不确定性，我们必须以怀疑的眼光看待投资策略及其结果——无论好坏——直至它们通过大规模试验的验证。

总结就是别乱搞，看准机会下手。

17 多元化投资

有老投资者，有大胆的投资者，但没有大胆的老投资者。

胜利者只需在失败者击球落网或出界前连续回球即可。换句话说，决定业余网球比赛结果的，不是赢，而是输。

你有参加过业余球类活动吗？比如说兵乓球和羽毛球之类的运动，在这种比赛中你会发现，胜者不是打出好球最多的人，而是失误最少的人。

查尔斯·艾利斯进一步将拉莫的观点发扬光大，把它应用到了投资上。他认为市场是有效的，交易成本是高昂的，并由此得出结论：在主流股票市场中主动得分对投资者未必有好处。相反，投资者应该尽量避免输球。我认为这是一个十分引人入胜的投资观点。

这对我们的启示是，我们追求的应该是尽可能少的失误，失误最少的人才是赢家。

投资和运动的相似

总而言之，即使经验丰富的投资者都可能打出失误球，击球过于主动更容易输掉比赛。因此，防守——重点在于避免错误——是每一场伟大的投资游戏的重要组成部分。

它具有竞争性——有人赢，有人输，界限分明。

它是定量的——你可以见到黑白分明的结果。

它是一种能力主义——长期来看，更好的收益总是被杰出的投资者获得。

它具有团队精神——有效的团队可以比单个人取得更好的业绩。

它带给人满足和愉悦——当然主要是在你赢的时候。

这些优点使投资成为一项值得参与的、有意义的活动。

但投资就像运动一样，也有弊端。

积极进取能够获得额外收益，但长期效果并不明显。

业绩不佳令人沮丧。

短期成功导致人们普遍轻视应有的耐性和业绩的稳定性。

总而言之，我认为投资和运动非常相似，它们对决策的要求也很相似。

足球里面有个战术叫防守反击，这个战术会主动放弃控球权，吸引对方进攻，然后抓住对方进攻失误迅速的进行反击，这时候往往对方阵型前压导致后场只有若干人防守，非常容易被突破。防守反击的核心是什么？是主动进攻吗？在我看来，它的核心是等待机会，然后抓住机会完成致命一击。

足球里面还有一句话叫做：进攻赢得比赛，防守赢得冠军。

这句话非常契合本章谈论的主题，防御性投资。

防御性投资

这里作者提出了一种投资流派：防御性投资。这个流派的核心思想是：

防御型投资者关注的不是做对，而是避免做错。

假如我们接受1的损失重要性大于1的收益时，以下推论是很具有说服力的：我们不必在市场繁荣的时候尝试获得更高的收益，但我们应该在市场衰退的时候避免受到损失。

换句话说，当市场平均表现不错的时候，我们紧跟市场表现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超过市场呢？这几乎是费力不讨好的工作，而当市场衰退的时候，我们保证自己的本金不受损失，更好的情况是还能够盈利，这样我们能保留更多的筹码在下跌行情的时候买入更多被低估的股价，在下一轮繁荣市场的时候起飞。

防御性投资的两大要素：

第一要素是排除投资组合中的致败因素，最好的实现方法是：广泛而尽职地调查、提高入选标准、要求低价和高错误边际（就是高容错率），不要轻易下注在没有把握的持续繁荣、乐观预测和发展上。

第二要素是避开衰退期，特别要避免暴露在崩溃危机下。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要进行多元化投资。集中化的策略在投资中没有任何益处，不仅会提高投资组合的非系统性风险，还会降低自己的alpha系数（如果有的话），让自己失去某些获利的机会，同时在黑天鹅发生的时候损失惨重。

避免集中化的策略就是进行多元化投资，广泛的选取各行各业的资产，能够降低非系统性性风险。

解释一下系统性风险和非系统性风险。

系统性风险（Systemic Risk）是指整个金融系统或市场的破裂和崩溃，这可能会导致整个经济体的严重损失。系统性风险往往由市场中的一个关键部分出现问题引发，然后扩散到整个系统。比如，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就是因为美国住房市场的崩溃引发了全球性的金融系统危机。

非系统性风险（Non-systemic Risk），又称特异性风险或可分散风险，是指特定的公司、行业或地区所面临的风险，这种风险并不会影响到整个金融系统。非系统性风险可以通过投资组合多样化进行管理和减轻。例如，某一公司因为内部管理问题出现财务困难，其股票价格下跌，这就是该公司特有的、与其他公司无关的非系统性风险。

简单来说，系统性风险是来自市场本身的，无法通过改变投资组合来进行避免，因为这会影响市场上的所有投资。而非系统性风险是可以规避的。

想象一下我们搭积木的时候，把所有的模块都用来垒成一座高塔，并尝试不断垒高，那么高塔的结构会非常不稳定，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称这个结构非系统性风险很高。而系统性风险来自于积木材料本身，当积木本身非常脆弱的时候，那么我们搭积木的系统性风险就很高，并且我们无法通过改变积木组合的形状来避免系统性风险。

错误边际

想象一下贷款人发放贷款时的情形…借款人失业时，如果他有存款、可售资产或者其他收入来源，贷款收回的可能性就比较大。这些条件为贷款人提供了错误边际。

其实我们可以简单的把错误边际理解为容错率，容错率越高，我们越安全。

还有一个例子帮助我们理解错误边际：

如果用90美元买进，你就得到一个获利的好机会，同时，如果你的推断过于乐观，那么你的投资也会有一定的损失概率。但是，如果你用70美元而不是90美元买进，你的损失概率就会减少。减少的这20美元为失误提供了额外的空间，同时仍然有很好的获利机会。低价是错误边际的源泉。

18 避免错误

投资者几乎无须做对什么事，他只需能够避免犯重大错误。——沃伦巴菲特

本章还是在强调要避免犯错。大多数投资者最大的敌人就是他们自己，在群众和情绪的影响下，投资者很可能做出不理性的操作，导致自己的利益受损。

但是这章也提出一个很重要的概念，有时候不买也是一种犯错。

这两章的概念好像一直在说不买、不操作就不会犯错，但有时候资产下跌到一定程度，我们就应该采取行动来买入，如果这个时候不买，也是一种错误。

到底怎么操作，还是要做详尽的调查，给自己操作提供理论基础。

19 增值的意义

本章就在讲一个公式投资收益=alpha + beta * 市场平均表现

一个是β系数，衡量投资组合相对市场走势的敏感度；另一个是α系数，我将它定义为个人投资技术，或是与市场走势无关的获利能力。 … β系数大于1的投资组合的波动性高于参照市场，β系数小于1则意味着波动性较低。在忽略非系统性风险的前提下，β系数乘以市场收益即为特定投资组合的预期收益。如果市场上涨15%，那么β系数为1.2的投资组合的收益将是18%（加或减α系数）。

根据理论，投资组合表现(y)的计算公式如下：y=α+βx 在这里，α代表α系数，β代表β系数，x是市场收益。投资组合相对于市场的收益等于它的β系数乘以市场收益，再加上α（技术相关性收益）就是总收益（当然，理论认为α系数是不存在的）。

既然alpha是飘忽不定的，那么什么样的beta是好的呢？作者的观点：

利用高风险投资组合赚取18%收益的投资经理，未必比用低风险投资组合赚取15%收益的投资经理更加高明。风险调整后收益才是关键，尽管我认为最好的评估投资组合表现的方法是主观判断而不是科学计算，因为风险（而不是波动）是无法量化的。

我们做投资，不能只看绝对收益，如果只看绝对收益，那么挣得100万的投资策略一定比挣得10万的要好。但事实是如此吗？挣100万的投资策略有可能承担了巨大的风险，又或者是极端事件的发生使得投资策略生效，虽然事件的结果证明这个投资策略获益了，但并不能证明它是最好的投资策略（见第16章的讨论）。相反，一个挣得10万的策略如果承担了较低的风险，那么显然它是更高明的策略，因为即使极端事件发生，它的损失一定比挣100万的策略要小。

这里面提到一个名词就是风险调整后收益，绝对收益显然忽略了风险。挣100万的策略风险调整后的收益，可能甚至不如挣10万的策略要高。

进攻型和防御性投资者对比

其中技术指的就是alpha。

20 合理预期

关键问题在于，你的收益目标是什么，你能承受多大的风险，你暂时需要多少流动资金。

这章讲的就是设置止盈线了。每个人的投资目标都不一样，有的人追求稳定，有的人追求高收益。在进行投资之前最好评估自己的目标，设置止盈线，及时离场。

投资预期必须是合理的，不能超过自己风险承担上限，不然损失发生的时候，自己将无法承受。

合理预期

通过麦道夫骗局，我想提出一个好方法来区别合理和非合理预期。除了问“这是否好得不像是真的”之外，再问一句“为什么会是我”。

有的时候某种承诺好到不真实，但是又非常具有说服力，先问问自己，”为什么是我？”

这招特别管用，足以帮助我们鉴别推特上大多数骗子。

21 最重要的事

最后一章了，本章每一段都是总结，推荐直接阅读原文。我这里总结一下作者的观点。

价值永远在发挥作用。

从事实和分析出发，合理评估价值，作为自己买入、卖出的理论支撑。

只有内心相信价值，才能坚定的在下跌时买入，在上涨时卖出。

第二层思维，永远保持怀疑。

判断市场情绪的钟摆，和经济周期。

永远偏向于风险规避。

1的损失>1的获利。
最重要的风险就是永久损失的风险。

防御性投资。

扩大自己的错误边际。

预测不可靠，时间最好花在可靠的信息上：行业、公司、证券信息。你对微观越关注，你越有可能了解更多。

避免错误。

总结

总结我们就不写太多内容了，前面已经够多了，这里就记录下我的感受。

到这里，我们可以结合本书的内容来讨论什么是理想的投资策略了。

把投资时间拉长，至少3年

很多研究表明持有股票时间越长，获益的可能性越大，这里就不贴出处了。

做一名防御性投资者。

构建多样化的投资组合，至少来自3个不同行业，降低非系统性风险。
追求更高的容错率。具体措施如：更低的价格买入，选择能够持续增长的企业而不是网红企业，尽量减少非理性的操作次数。
剔除那些致败因素，就是那些风险高、不稳定的个股。

了解自己的风格，设定原则，止盈线和止损线是多少。然后按照提前约定好的原则行动，最大可能地减少来自市场情绪的影响。

和持有时间相呼应，尽量减少操作次数，除非这是来自原则指引的，比如说止盈和止损。

保护好自己的本金。

因为1的损失 > 1的收益。

控制风险。

我们追求的是用更低的风险获得不错的收益，而不是获得巨大的收益但是承担更多的风险。控制风险和收益就像天平，我们尽量往控制风险倾斜。

一个个展开来说太多了，上面几点是我认为比较重要的。

书里面提到的有效市场，随机性、风险还是非常有价值的，我觉得读了这本书确实能影响人的投资认知。

最后，作者一直在说的价值投资非常有说服力，但是难点就是，我们到底如何估计出企业的价值呢？本书都没有提到，似乎只能靠技术分析和猜测来确定，这么说风险还是比较大的，按照”价格最终回归价值“的说法，在我们行动的时候可能已经确定我们的收益了，这个问题怎么解决，还需要学习更多知识，本书没有给出答案。